“一群刀手闯进南城犁头街冶铁坊,杀死护院铁匠二十几人。那是我秦家大合营造的作坊,在下五弟的守备营就在犁头街附近,接到消息立马就赶过去。想来,定是一路追踪,追到了这南城衙门。”
“是他!”秦合正抬手指向齐逸,眼神无比怨毒地咬牙切齿道:“定是此贼,包藏强人在这衙门里。”
“在下原以为,这南城衙门的代令官想趁机向我秦家要些好处,便匆匆赶来。万没想到,此贼竟如此心狠手辣,杀人灭口,将所有将士全部坑杀于此!”
“知府大人执法严明,定要还我秦家一个公道,还众将士一个公道!”
姜还是老的辣,这话一点不假。
秦合正年过四旬,在白帝城官场上混了十几年,脑子是真的好用。哪怕此时面对亲兄弟身首异处的局面,心底再悲愤,也能自圆其说,临场编出一套极合情理的说词。
这番话,与他先前被善渊道人掐诀逼问出来的心里话,非但不冲突,还补充了很多细节。
高,属实是高!
齐逸心底默默称赞了一句,点头道:“秦司马一番慷慨陈词,说得无比激昂,听得齐某自己都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了。”
“可惜,齐某只是个普通人,能活下来都是侥幸,更别说斩杀六品铁骨境的秦都尉。”
这一点,陈翰轩自己就是最好的人证。他很清楚,这少年不会武,也并非修士。甚至连马都不会骑,每日往返义庄都要那万山虎和元成二人接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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