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归棹刚才在进行心脏监测时。桑得榆止不住地胡思乱想,如果他死了,她怎么办?

        她一直是一个谨慎小心到偏执的人,她答应别人的事情一定会做到,同时别人答应她的事,她最讨厌说到做不到。她不允许自己空口说大话,也不会原谅别人欺骗她。

        像一台设备,设定了程序,就按照程序一步一步地进行就好了,她喜欢平静有序的生活,即便一直重复,她也当作细水长流享受。

        许归棹六年前的突然“去世”,让她困在自己唯一一次口无遮拦的情绪宣泄里,愧疚、后悔、遗憾一直包裹着她,像是对她的惩罚,让她没有了心,不能再开始新的感情,让她呼吸沉重,不能轻松过活。

        还好,这次有惊无险。

        还好,她一直祈祷他会没事,她不用再经历一次溺水般的窒息。

        如果真的有上帝,医院的祷告肯定要比教堂更虔诚。

        她低哑着声音说:“谢谢你没事。”

        “丑。”许归棹的手费力地抬起来,温暖的指腹抚上她冰冷的脸颊,抹去了不经意流下来的一滴泪。

        “我以为你又...”桑得榆的话被她的哽咽淹没,喉咙滚动,却发不出声音。

        许归棹笑着说:“我怎么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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