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须赶在倒计时结束前抵达孤岛。
返回新西伯利亚后,她联系了一位曾在苏联海军服役的老船长,名叫伊万?科斯托夫。此人因涉嫌走私古生物化石被国际通缉,隐居在贝加尔湖畔的小木屋中。电话接通时,对方用低沉的俄语警告她:“不要提‘初啼’,那个名字会引来风暴。”
但她还是说了。
沉默良久后,伊万叹气:“我父亲是‘初啼’的工程师之一。1961年,他最后一次返航时,带回一只密封箱,里面装着一段录音带和一块会跳动的石头。他说,那是‘门的心脏’。后来箱子不见了,父亲也在睡梦中死去,嘴角带着笑,像是被人温柔地带走。”
唯很李问:“你知道怎么去那座岛吗?”
“知道。”伊万顿了顿,“但没人能活着回来。除非……你是被选中的。”
三天后,一艘锈迹斑斑的破冰船从楚科奇海启航,船上只有三人:唯很李、伊万,以及一名沉默的因纽特向导,名叫纳努克。他不会说俄语或英语,只用手势交流,但在出发前,他递给唯很李一根雕刻着螺旋纹的鲸骨,示意她贴身携带。
“他说这是‘梦之舟的锚’。”伊万翻译,“能让灵魂不被吞噬。”
航程漫长而诡异。越接近目标海域,自然规律便越显紊乱。指南针失灵,星象错位,连海水都呈现出不正常的靛蓝色,夜晚泛着磷光,仿佛整片海洋都在呼吸。第六天夜里,雷达突然捕捉到一座不存在于任何海图的岛屿轮廓,形状酷似人耳,中央凹陷处似有巨大瞳孔般的漩涡缓缓转动。
“听!”纳努克猛然站起,指向海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