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万生望着灵溪,她垂下的尾巴在雨里像一条被折断的银钩,轻颤着,再抬不起半分骄傲。
老人却在这时勉力睁眼,灰绿的瞳孔映出少年被雨水冲刷得发亮的轮廓,像溺水中抓住最后一根浮木。
“你……就是万生?”
声音沙哑,却带着猫族长辈特有的柔软尾音,仿佛透过雨幕,轻轻挠在人心上。
“真是一表人才……”
他咳得胸腔震动,黑线随之一跳,像毒蛛在皮下挣扎。
“老夫老了,怕是没几日可活……只盼你往后,咳咳……好好待我家灵溪。”
“爹!”
灵溪猛地抬头,耳尖炸成绯色,雨水顺着她的睫毛滚落,分不清是雨是泪。
“你胡说什么!再乱讲……我、我就真不理你了!”
尾音带着哭腔,却像小猫亮出还没长齐的乳牙,毫无威慑,只剩惶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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