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垫底”二字砸在青石板上,溅起无数细小的水花。有人吹口哨,有人起哄:
“老奶奶开菜园,赔钱了”
“为啥?”
“菜死了”
“哈哈哈哈”
雨忽然大了。豆大的雨点砸在脸上,生疼。胡万生仰起头,灰白的天幕像一块裂开的龟甲,缝里渗出暗红的云。
他想起村口那棵老槐树,槐花落时,全村人拿着竹帚一起扫;谁家孩子跌进沟里,总有七八只手同时伸过去。
可中都城没有槐花,只有铜锣、枷锁、冷笑,以及一句——
“不是你撞的,你为什么要扶?”雨声淹没了一切。
胡万生转身,漫无目的地走。湿透的草绳勒得颈后生疼,令牌一下一下拍在髋骨,像一口不肯停的小棺材钉。
再抬头时,已到了丹师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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