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呢?”慕卿浔问得直接。
颜墨双手呈上一个用油布包裹的卷轴。“幸不辱命。”他顿了顿,补充道,“只是,卷宗有缺失。关于最后账目核对的部分,被人抽走了。属下查验过,是高手所为,手法干净,时间应该就在出事后不久。”
慕卿浔解开油布,摊开泛黄的卷宗。
纸张上,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记录着一笔笔账目。一股陈旧的霉味扑面而来,像是来自过去的叹息。
她看得极快,指尖划过一个个名字。
“李伟、张成、王贺……这些人,现在何处?”
“回姑娘,这几人都是当年户部的小吏,案发后,两人畏罪自杀,一人流放途中病死。他们的家人,也都散了。”颜墨的声音没有起伏,像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旧事。
“畏罪自杀?病死?”慕卿浔冷笑一声,“死得真干净。”
她抬起头,看着颜墨。“查他们的师承、同乡、同年。”
“查过了。”颜墨显然早有准备,递上另一张纸,“他们都出自同一个人的门下——前朝的翰林学士,周廉。而周廉,是当朝太师柳正淳的恩师。”
线索,如同一根看不见的线,穿过层层迷雾,最终指向了京城那座权势最盛的府邸——太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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