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将陆长荣带去文修院,枯燥就带着一双儿女匆匆赶来,父女见面,未语先流泪,两个孩子跑上去将外祖抱着,袁元小小男子汉尚未哭,薏疏却是个娇儿,被外祖抱起来,搂着他的脖子嘤嘤哭泣,陈稚鱼看着这一幕,心里也跟着一酸,只轻轻地退了下去,将单独相处的时光留给他们一家人。
走后没多久,就让春月去安排膳食甜果儿,给这边送来。
是夜,陈稚鱼躺在床榻上,默默叹气。
其实这几日她已经不会失眠了,可今天白日里,陆菀和大伯相聚的画面还是触动了她。
她有些想舅父舅母,更想外祖母……
手掌抚在小腹上,已然微微隆起,只是平时穿得较厚看不出什么,她私心里也在想,若她生产之时,舅母和外祖母她们,能不能在身边陪着呢?
恐怕是难的。
思绪渐渐飘远时,陈稚鱼放空了自己睡下,不知房门轻微的声响,直到来人带着夜里的寒气摸上她的床榻时,才陡然惊醒。
颈后带着青松的凌凌气息喷洒在她脖颈处,那柔软的唇瓣贴了上来,她刚要张口,腰间就被一双铁臂锁住,身后的人再无动静,像是睡着了。
陈稚鱼没动,被他静静地抱着,不过多时就听到均匀还带着轻微的鼾声传过来,她心里头一软,很想转过去摸摸他,但还是选择不动,就让他安心睡会儿吧,这些日子,也不知他具体在忙何事,今儿一沾床就睡,想是累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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