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秋攥紧了拳头,一双眼红肿得没法看,她垂着头,低低啜泣,只听得陆夫人一声无奈的叹息。
而走出慕青院后,陈稚鱼才扬起笑脸,不复方才在慕青院的低闷压抑气氛,道:“大伯回得怎么这么突然?都没叫府上人提前知道好去接接啊?”
“先前本就要隐匿踪迹,私下回京,后来圣旨出来了,我也不需要遮遮掩掩,你大伯母也在回来的路上,她坐轿子比我要慢些,约莫再过个三日就到了。”
陈稚鱼了然,才说:“文修院、沧浪阁都收拾好了,大伯和大伯母回来就安心住下。”
陆长荣看着她,才问她:“那木婉秋,怎么回事?你与她可处得来?”
他问得直白,陈稚鱼愣了一下,随即开口:“我与木姑娘私交甚少,处不处地来也并非今日说了算,不过,日后还有许多的日子……”
言外之意,日久见人心。
陆长荣点点头,这些婆婆妈妈的后宅事,他本是不想多嘴,可这些年,他自己也在后宅上感悟了许多,在看着如自己女儿一般年岁的陈稚鱼就多了几分耐心。
“你与子挚新婚不过一载,正是感情浓厚之时,若只是个家世普通德性普通的良家女子也就罢了,可偏偏这个还是曾与他有过婚约,长相不俗,家室相当的木婉秋,那你可就得多留个心眼了。终归以后陆家是你们夫妻俩说了算,你与子挚便是一样的重要,他在前院能否管得好,而你在后院能否掌控得住,便是你们夫妻同心持家的根本。”
这一番掏心掏肺的话,说得陈稚鱼心口一软,只连连点头:“大伯谆谆教诲,稚鱼谨记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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