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壁冰冷粗糙的触感透过单薄的衣料传来,带着一股难以驱散的寒意。409宿舍内死寂无声,只有五人粗重不均的喘息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格外清晰。门外那令人心悸的“咚……咚……”声终于彻底远去,消失在走廊无尽的黑暗里,但那份冰冷的压迫感却仿佛仍残留在这片空气中,萦绕不散。
夜天宇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上,额头上满是冷汗,牙关紧咬,忍受着右臂那道诡异伤口传来的、混合了灼烧、冰冻与麻木的剧痛。伤口边缘的灰白色没有丝毫减退的迹象,反而像是活物般,正极其缓慢地向着周围健康的皮肤侵蚀。
“天宇,怎么样?”上官凌泽蹲下身,眉头拧紧,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焦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怒——对那些未知存在的愤怒,也对自身无力的愤怒。
“死……死不了……”夜天宇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试图扯出一个轻松的笑容,却因为疼痛而扭曲得比哭还难看,“就是……妈的……这条胳膊……好像不是自己的了……”他尝试动了动手指,回应他的只有一阵微弱的、仿佛隔了几层棉花的刺痛感。
乐凝溪已经从最初的惊慌中稍微镇定下来,她跪坐在夜天宇旁边,小心翼翼地用消毒湿巾清理着伤口周围的皮肤——尽管那灰白色的创伤区域根本无从下手。她的动作轻柔而专注,帽檐下露出的下颌线条紧绷着。“这种伤……医院能治吗?”她的声音带着颤音,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普通的医院恐怕不行。”东方雨泽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异常凝重,他仔细审视着伤口,“这更像是……某种规则层面的伤害。直接剥夺了这部分组织的‘生机’概念。现代医学对付不了这个。”他的语气带着一种被迫接受超现实现象的挫败感和极度旺盛的好奇心,“必须找到造成这种伤害的源头,或者了解其运作机制,才有可能找到逆转的方法。”
祝噎在一旁焦躁地摆弄着他那些大部分已经失灵的小型仪器,闻言抬起头,脸色苍白:“规则……那个鬼东西说的规则……私藏违禁之物……是指凝噎哥的手机?”他看向上官凌泽,“凌泽,你刚才是不是在手机里发现了什么?”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上官凌泽身上。
上官凌泽深吸一口气,努力将脑海中那些翻腾的、属于前世的血腥碎片和剧烈情感暂时压下。他从口袋里掏出那部已经彻底黑屏、冰冷如铁的手机,声音低沉而清晰地复述了他在备忘录里看到的那段令人毛骨悚然的内容:
“祂醒了。饥饿了太久。”“画室是祂的耳目,七楼是祂的餐桌。”“祂以‘规则’为网,以‘恐惧’为饵,狩猎‘特定’的灵魂。”“我们……都是被选中的‘祭品’。”“小心‘声音’……它不是幻觉……”“还有……小心……‘我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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