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长寿挥了挥手,道:“念降表。”
“喏。”
贾余庆不敢起身,把头埋得更低,唯有两股举得老高,以十分谦卑的姿态摊开了降表。
“宋国主臣禥,谨百拜奉表言。”
这个开头,高长寿与身后诸将都是满意的。
因宋廷的姿态放得足够低。
贾余庆也是松了口气,继续念起来。
“微臣幸以先祖之基构,因时而纂承。先不识陛下之圣德,远烦劳师之讨,请命求哀,方蒙宽恕。王师才退,信誓又渝,北结外虏,背盟误国,遂劳再伐,并兴问罪之师。臣非不能迁避,以求苟全,今天命有归,臣将焉往。谨奉太后命,削去帝号,以两浙、福建、江东西、湖南、二广见存州郡,悉上圣朝,为宗社生灵祈哀请命。伏望圣慈垂念,不忍臣三百余年宗社遽至陨绝,曲赐存全,则赵氏子孙,世世有赖,不敢弭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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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紫色的官袍披在了身上,闻云孙却并未感受到它所带来的荣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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