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一身云纹月白直裰,拱手时身如修竹,端方知礼,一进来便叫人觉得满堂都亮了几分。

        韩夫人面带笑意地看着行礼的年轻郎君,她最满意的就是四哥儿的好脾性,君子如玉,这样一个完美无瑕的孩子,万不能被乱七八糟的人沾染了去。

        哪知下一刻,叶谌从袖中拿出一叠银票,仔仔细细地放在了她手边的桌上。

        他声音放得轻缓,语气却是冷淡的:“您从小教我,不要恃强凌弱、强人所难,这强加于人的钱,我就替您收回来了。”

        韩夫人愣了片刻,她有些不敢置信地看了看那银票,又看了看面前这的的确确是自己的四哥儿。

        她刚从那巷子回来,难不成当时四郎也在那儿……不,不对,这钱绝不是才要回来的,他一定是从别人口中知道的。

        韩夫人瞟了素屏一眼,又对叶谌道:

        “你这是做什么!你怎知我是强加于她的?难道你竟一直觉得自己母亲是这种人吗?”

        说着捏帕子沾起眼泪来。

        读的书越多,活得越久,越觉得这世间人与事皆混混沄沄,荒唐谬悠,身边人也不例外。

        叶谌垂着眼帘缓了语气道:“孩儿没有这种意思。只是这钱,您给的时候,怕也没想过她愿意收还是不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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