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的嘴角顿时撇了下去,在黑暗中露出一抹难以言喻的苦笑。
贪官?岂是路边的白菜萝卜,想拔就拔?大官小官,城内城外,贪官往往并非一人,而是上下盘根错节、狡兔三窟、深藏高府,一个个比泥鳅还滑溜,想找到并干净利落地除掉一个,谈何容易?
这妮子站着说话不腰疼!
夜色已浓,天空如巨大的砚台倾倒出墨汁,深沉得化不开。
“三位哥哥,岸上凉快些,坐这里吃酒解乏!”张顺在一处靠着闸口边的简陋酒肆外,早已占了张临河的油腻方桌,提着酒坛招呼。
鲁智深挥了挥蒲扇般的大手,驱赶着嗡嗡不断的夜蚊,当先一步“噔噔噔”走下跳板。
西门庆和武松也踱步下船来到酒肆,张顺麻利地筛满几大碗浑浊的村醪。
沉闷的酒碗碰撞声、鲁智深粗嘎的抱怨声、酒肆中其他人低低的交谈声混杂一片,时间仿佛也被这粘稠的夜色拖慢。眼看酒坛将空,已近子时,四人正准备起身离开这张油腻方桌。
“救命啊——!放开我!”
一声凄厉、尖锐到足以刺破耳膜、撕裂长夜的女子呼救声,毫无征兆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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