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微微摇晃的船头,江风带着湿润的土腥气迎面扑来,西门庆的身影笔挺如孤松,目光却失去了焦点,
心弦莫名地一颤,一股巨大的恍惚感瞬间将他攫住!
不知为何,前世那刻骨铭心的面容,带着无限的思念和深深的眷恋,毫无征兆地冲破尘封的记忆洪闸,席卷上了他的心头。
银荷……那张温婉秀美、总带着点药草清气的脸孔,清晰地浮现在眼前。离别时的眼神,是那般的不舍与担忧。
还有囡囡……他唯一的掌上明珠,那个像小粉团子般咿呀学语的女儿,睡觉时总是紧紧搂着那只掉了一只耳朵、露出里面棉絮的旧布兔子……那兔子是他亲手缝的,虽然歪歪扭扭,却是女儿最宝贝的物件。
千年时空!这四个字此刻重如泰山,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命运这双翻云覆雨手,以一种荒诞而残酷的方式,将他撕裂后狠狠掷向这截然不同的世界。
那熟悉的、温暖的屋檐下,此刻是怎样光景?银荷那孱弱的身体,是否又犯病痛,独自抱着冰冷的药瓶守在空旷的窗前?
囡囡的小床上,那缺了一小块耳朵的布兔子是否还孤独地依偎在她枕边,就像她小小的依恋?……
这无形的、横亘千年的时空屏障,成为了这世间最冰冷、最绝望的囚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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