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过几天我带你去京城,到时候你亲自跟你祖父、祖母,还有嫡母说去。"景春熙说着把嫣姐儿快滑落的绣鞋重新穿好。

        "她肯定会被关祠堂,最好一辈子。"瑾姐儿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却紧紧靠到了景春熙身上问,“姐姐去了是不是还回来?瑾姐儿可能一同去?”

        她问话时手指无意识地卷着景春熙的衣带。

        “你娘不是在青山庄陪姑母吗?”景春熙诧异,上回浦哥儿信里说过,二舅母已经搬来青山庄照顾孩子们,顺便陪母亲也调养自己的身子,想再要个孩子来着。

        “那~那我想祖父、祖母,还有哥哥姐姐了呀!还有~大将军府长什么样,瑾姐儿都快忘了。”

        她说话时眼睛瞟着阿瑶腰间新换的织锦荷包,那是上个月娘亲给她绣的,但是被阿瑶巧言讨了去。

        “不急,回去再说。”景春熙小声安慰,顺手把嫣姐儿玩散的辫子重新编好。

        却没注意到对面的阿瑶看向她们满脸愤恨,把袖中偷藏的绢花揉成了皱巴巴的一团。

        空闲下来,景春熙才注意到车厢最里侧那个瘦小的身影——小雨像只受惊的鹌鹑般蜷缩在角落,单薄的肩膀几乎要陷进软垫里。

        她那双杏眼偶尔怯生生地眨动一下,细长的手指紧紧攥着布衣的衣角,连呼吸都轻得几乎听不见,想必从刚刚她们上车开始,就再没有动过。

        “给你们介绍个新成员。”景春熙用手肘轻轻推了推身侧的瑾姐儿,木质车辕发出细微的吱呀声。

        瑾姐儿撇着嘴往对面挪了过去,绣着漂亮缠枝纹的裙裾在坐垫上拖出窸窣的声响,却故意与阿瑶保持着能塞进一个人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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