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屡破奇案,宋三郎从一个人人看不起的仵作,官至提点刑狱司按使察。自宋三郎始,仵作不再是低贱的职业。虽然人们对仵作这一行依然抱有很大的诚见,却也知道,若无仵作,这世间将会有更多冤假错案。会有更多被害者,永远都没有昭雪之日。”

        “尔等口口声声说着不要辱没祖师爷的声名,但所行之事,却与所说之话背道而驰。”

        “如果那位宋提刑,也像你们这样,抱着前辈传下来的老办法,妄图吃一辈子,仵作这行还能有未来吗?”

        一字字一句句,如一记记重锤,锤打在赵不晦的心上。锤得他抬不起头,也说不出半个字来反驳。

        当那少年说出《行人手札》里记录的一条条验尸之法,赵不晦就已经明白,这少年是下了苦功夫的。因为,那手杞只有仵作才会通读。

        “本官今天心情好,给你们上一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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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逸转身走到白布旁边,蹲下身指着被他解剖开来的肺,说道:“健康的肺应是血红色,但由于死者已经死亡七个时辰,内脏衰败,有极轻微腐烂现象。因此,这个肺的颜色呈现出猪肝红色。”

        “死者的肺管明显比正常的肺管粗大,这说明死者平时是个运动量非常大的人。死者是守备军士卒,这符合他每日操练的特点。”

        “切开肺叶,可以看到死者的肺内有几颗乳白色斑点,初步观察,所有斑点不足一寸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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