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景初整个人都呆滞了,愣了好一会儿才错愕地看向齐逸:“不是向梁巡抚请了手令么,为何如此行事?”

        “手令是假的。”

        世子爷蹭的一下站起来,扫了眼摆在案台上的‘手令’,瞬间震惊了。

        狗看了都得摇头的丑字,除了齐逸,旁的人还真写不出来。还有底下盖着的红印,既非巡抚院署的官章也非梁仲道私印,而是南城衙门。

        “怎么回事,方才冬白不是依你所言,速去巡抚院署了吗?”

        齐逸摇头道:“今早听陈知府提起,梁巡抚前日便启程去三百里外的夔门关视察,最快也得明天才能回来。”

        “那,那为何不去寻陈知府?”

        齐逸言简意赅道:“第一,怕来不及。第二,陈知府不一定能镇住秦家的免罪银牌。”

        府衙在内城,南城衙门距内城将近三十里。衙门有马,但远远比不上银燕翎卫的战马,就算以最快速度赶过去,至少也得半个时辰。

        此时临近宵禁时分,聚集在坊市的百姓,这会儿都准备回家。晚高峰,不堵马都不错了,根本不可能全速行进。

        一旦进入宵禁,还会遇上巡防营与旗亭守卒,齐逸可以发放紧急通行令,但交涉实在太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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