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千里嘴角微微弯起,即惊愕又欣喜地不断点头:“抱朴真人,真仙师也!”

        靳九思自出生始,就被顽疾缠身,坊间只道他每逢八月便浑身长满血疮,吓人得紧。但只有最亲密的家人,知道他的痛苦远不止于此。

        这个含着金汤匙出生、本该享尽荣华的贵公子,有生以来从未睡过一个好觉。无论白天黑夜,每每入睡,靳九思就会做一个无比恐怖离奇的噩梦。

        他会在睡梦中,不自觉地抓挠自己的身体。还是婴儿的时候,他曾不止一次抓得自己体无完肤。

        脸上、身上,所有手能抓到的地方,道道血痕,没有一寸好肉。就好像,想要将自己的皮肤血肉,从骨头上全部撕扯下来似的。

        用柔软的绵布将小九思手脚包裹起来后,情况稍微好转一些。但等他长到七八岁,这种方法就没什么用了。力气大了些,绵布根本遭不住。

        于是,又改成塞满丝绵的布袋。再之后,还曾试过柔软但韧性颇强的羊皮。

        在此期间,国公府重金悬赏、寻遍良医,却都束手无策。有个胆大的游方郎中出主意,下蒙汗药,只要睡的够沉,就不会被噩梦影响。

        焦心如焚的靳千里,也是实在没办法,便采用了这个建议。

        没成想,确实有些作用。但代价是,少年靳九思白日里昏昏沉沉,木讷呆滞。

        很显然,长时间使用蒙汗药是行不通的。并且,用药入睡三个月后,靳九思产生了耐药性,又开始做噩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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