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知道没办法就地歇息,闻言也只能咬牙继续赶路。

        都是地里刨食的乡下人,体力不好活不下去,饶是瘦猴,一样在杵着拐棍强撑着,唯独一人是个例外。

        沈越贞薄唇干裂,面容憔悴得失了两份昳丽,他深一脚浅一脚得踩在地上,头晕得厉害。

        “我……”他轻扯了下许凉芩衣袖,话没说完,眼一黑,直接倒下。

        模糊中,他听见了一声唤。

        “大郎,该起来吃药了。”

        是许凉芩的声音。

        他睁开眼,奇怪地看向蹲在他身侧,正手上端了一陶碗的村姑,他可不是什么大郎,又不是她家里人。

        许凉芩那一句就是恶趣味,见他转醒,便把药汁搁在地上,“你中暑了,自个喝,别浪费。”

        “你熬的?”他坐起身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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