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细细的一条,边缘河床露出松软的河泥,要想打水,必须小心翼翼弯腰探出上半身去,不能碰到底下和河泥。

        不然,河水分分钟浑浊成褐色,没法用,沈越贞重打了几次,终于打满了第一桶水,接下来是第二桶。

        这时候,河边来人了。

        “二丫,听说那是你表兄?”一个瘦猴样的年轻男人提着空桶在后头排队,等待的功夫,他放下木桶凑了过来。

        不等许凉芩回话,他暧昧地挤眉弄眼,“表兄妹,孤男寡女的处在一个屋檐下,啧啧,你不要王二麻子这个青梅竹马了?”

        河边还有村民,或打水,或在后面排队,原本都在聊逃荒之事,听到瘦猴的话,纷纷闭了嘴,支棱起了耳朵。

        前面,跟几个村民一同在河边艰难打水的沈越贞动作一顿,身形僵硬起来,世事无常,若不是他沈府落了难,那二流子也配在他跟前说回复污他的耳?

        将他跟许凉芩这村姑相配,简直是对他的一种侮辱。

        许凉芩没去看容貌俊逸的少年脸色有多难看,她嗤笑道:“瘦猴,你家里人逃荒没带上你,都是因为你这种晦气的嘴。”

        瘦猴怒了,抬起空木桶就要砸她,“许二丫,你胡说八道,他们明明是因为担心我的病,怕我出去有危险才……”

        “哟,急了,他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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