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张用破木板和砖头胡乱垫起来的床,就剩下墙角歪歪扭扭摆着的几个小马扎和一个木桌,看着随时会散架。

        墙壁就是光秃秃的石棉瓦,顶上挂着一个鸭蛋大的灯泡。

        老根已经挪到了角落的木桌旁,桌上放着一个粗瓷大茶壶,他背对着众人,佝偻着腰,正慢条斯理地从一个脏兮兮的塑料袋里往外掏满是渣子的茶叶。

        “坐,都坐。”

        他头也没回,招待着几人。

        乐东几个互相使了个眼色,各自挑了个看起来还算结实点的马扎,小心翼翼地坐了下去,但目光一直没离开老根泡茶的动作,生怕这老家伙搞什么小动作。

        终于,老根转过身,手里端着那个缺口的大茶壶目光慢悠悠地扫过四人,最后,停在乐东脸上。

        “这小子,”他咧开嘴,笑容在皱纹里显得意味深长,“咋不见你怀里抱着的那个‘小家伙’呢?”他一边说着,一边倾斜茶壶,浑浊暗红的茶水带着一股的涩气,哗啦啦地注入几个豁了口的粗陶碗里。

        乐东被他这么一问,他喉结滚动了一下,从牙缝里硬生生挤出几个字:“被麻大师收拾了。”

        “啧…”老根发出一声充满惋惜的叹息,他慢悠悠地把最后一个粗陶碗倒满,放下茶壶。

        “可惜喽,真真可惜了那点阴气儿,”他摇着头,“要是落到我手里头,好歹还能埋进地里头,发挥发挥余热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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