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检查前,桑得榆拉着许归棹的手,一字一句地说:“石头,我们说好的,要重新开始。”

        他一定要好好的,不能再出问题。

        陈训伟看着他们两人有些动容,红着眼角说:“石头,你可是还有好多好东西没有给桑得榆的,我可不想替你转交。”

        许归棹想要笑一下,但是他没有力气去牵动微笑。只是任凭桑得榆握着自己手,那是决定重新开始,携手余生的决心。

        阔别六年的重逢,他们都相信,许归棹一定会好起来的。

        病床被推进监测室,轮子摩擦地面的声音,像是时光机,带许归棹回到那一年。

        许归棹刚到瑞士的那半年,安心养病,担心自己手术会出意外,不敢联系国内的亲人。想让他们知道自己还活着,又怕他们知道以后又面临分别。

        他一直被这样矛盾的想法困扰着,为了保持身心指标稳定,许归棹在身体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一直坚持练习毛笔字。

        手术前的那一天,“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壬辰年术前书于医院”,许归棹写下了对自己和桑得榆的美好祝福,一手楷体写得刚柔相合,自然舒展。

        妈妈去世时,许归棹迫切地回国去安慰桑得榆,却遭到算计,心脏需要再次手术,匆忙回瑞士,无奈又无力地写下“不知魂已归,空有梦相随,除却天边月,没人知。癸巳年悲书”运笔简洁,像是当时的心境一样茫然无措。

        许归棹利用许牧父子的阴谋,进入许牧一派,笔力变得挺劲,刚柔拙巧“一重山,两重山,山远天高烟水寒甲午年书”,那时候的步步为营,不敢写出最后一句“相思枫叶丹”。

        在徐秀山、董华涛和陈训伟的明暗帮助下,终于把许思夫妻斗倒。投身黑暗,仍然护住了心中微弱的阳光,用最质朴的隶书,却写的笔法精到,气势不凡“平生多感慨,忠义非外奖甲午年喜不自胜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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