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归棹把早上买的两束菊花放在墓碑前面,太阳在头顶暖暖地晒着,许归棹跪在墓碑前面磕头,桑得榆在旁边深深地鞠躬。
奶奶和爸爸旁边还有一个小的坟头,没有立碑,许归棹和桑得榆都知道,那是许归棹的坟,人还活着还是个年轻人,弄个坟不太吉利。
桑得榆看着旁边的小坟头,皱着眉头,说:“回大院的时候,问问家族的人,那个坟可不可以处理一下。”
她也不知道能不能处理,怎么处理合适,只能回大院时,问问上了年纪的老人。
许归棹看了看那个坟头,沉默了片刻,点点头说:“嗯,记下了。”
桑非晚慢慢地跟许归棹拉开一段距离,她知道,许归棹有很多很多的话要跟奶奶说,要跟爸爸说。诉说一个久久未归的孩子对家长的思念。
她远远地看到许归棹跪在奶奶坟前,额头紧紧地贴着墓碑,肩膀在抖动。
桑得榆知道,他哭了。
他因为想念而哭,因为遗憾而哭。
那个裹着小脚的没牙老太太再也不会倚在老院子前面的石碾前,等乖孙子回家。
每年四月国槐花开,再也没有一双巧手把它们炒成槐花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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