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归棹冲上来,使劲地推搡着桑得榆,桑得榆被吓了一跳,跌坐在地上,后背碰在实木书案上,疼的汗水一下出来了。
桑得榆的眼睛里填满了眼泪,许归棹全身无力地瘫坐在地上,爬到桑得榆脚边,他攥着她的脚腕,像一头受伤的野兽,低声地嘶吼:“你放过我吧,好不好,放过我,好不好。我再也不敢了。”
他的额头青筋暴起,汗水把头发打湿贴在额头上,因痛苦而涨红的脖子,像是身体上鲜血淋漓的口子。
桑得榆强忍住后背和脚腕的疼痛,胸腔被心疼填满。看着眼前匍匐在地上颤抖的男人,桑得榆的心像是被撕碎了一样。
这几年,在她失去心苟活的这几年,他也一定吃了很多苦。
不然他怎么会像膜拜神佛一样哭着求她放过,不然他怎么舍得推开她。他可是从来都不舍得让她皱一下眉头。
桑得榆慢慢地靠近他,一滴温热的眼泪滴在那双抓着脚腕的手上,她柔软的双手轻轻地环抱住许归棹,轻吻他的发丝,轻声说:“石头,是我。
手背灼热的温度,头顶轻柔的呼吸,耳边温柔的呼唤,让许归棹的眼睛逐渐清明。他来不及撤去眼里的猩红,愣愣地盯着桑得榆。
他每次接受治疗时,在无数次深度睡眠的梦中,桑得榆第一次抱着他,像是抱着最心爱的珍宝,她的声音那么温柔,手背上的眼泪那么真实。
许归棹突然挣脱开桑得榆,双手按在左边胸口,可以感受到心脏的剧烈跳动。迷茫又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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