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谨顺着阿曲所指看过去,竟是个弹箜篌的。

        她道:“我们一路游玩过来,又在岸边停驻几日,也够久了,该进城了。”

        “今日?太仓促了吧。”阿曲颇有些恋恋不舍,“我早上看了黄历,今日并非吉日。”

        崔谨哪里不懂这小丫头贪玩的心思,摇头失笑。

        阿曲掏出一个麂皮口袋,从里面取出一对筊杯,然后双手合十捧住,绕香炉转了三圈,举过眉心,叽里咕噜了几句,郑重地掷了出去。

        双阴面。

        “看,今日上岸,行事定然不顺,”阿曲看向崔谨,堆笑,“不如再吃一日河鲜吧,小姐?”

        崔谨望着那两只凸面向上的筊杯,沉吟道:“今日明日后日,哪日都一样,此行不易。”

        阿曲撇嘴,一想到上岸就要开始干脏活儿,她实在很不愿。

        画舫不远处,一艘印有特殊标志的货船缓缓离开。那是顾国公府的印记,许韵曾教崔谨认得。

        “行了,”崔谨安抚地拍拍她的背,“小姐我保证,今日上了岸,也有河鲜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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