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渡身
回去的路上,齐霖偶尔侧目看向陈千秋,而她却始终沉默,脑中反复回响着梁瑜临别那句轻声低语:
“打拼了这么多年,到头来,还是身边有人好。”
窗外光影飞掠,城市像倒带一样模糊退后,把她拉回了五年前的那个冬天——
F区的冬天,总是格外漫长。
街道狭窄破败,墙面斑驳,贴满了剥落的非法广告。空气中混杂着劣质燃油的呛味,像是某种陈年腐烂的焦灼记忆。
在这里,有无数被城市遗弃的影子:流浪汉、地下商贩、黑市掮客……
他们就像管道边的积水,寒冷而沉默地渗透进整座城区的缝隙。
那时的陈千秋刚满二十岁,无父无母,无亲无故,早已在F区混迹多年。
她和几个所谓的朋友靠倒卖违禁药品勉强维生——仿冒的名牌药、黑市激素等,有时也帮中间人跑腿、收货、传话。
日子拮据而紧张,可她从未想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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