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念头如强心剂般注入他濒临崩溃的神经。他强压下恐惧，声音带着颤抖却努力维持着传教士的虔诚与热切：
“至…至睿至明的皇帝陛下！您…您对主的福音有所垂询，实乃…实乃天主赐福！
小民…小民定当倾尽所知，如实禀告！愿…愿主的光辉能照亮这东方的殿堂！”
朱由校对龙华民那点小心思不置可否，声音依旧平静：
“若朕之子民皈依汝教，教会可允其祭祀先祖？可允其入孔庙拜谒圣人？
第175章狂妄的泰西蛮夷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朕亲祭天地皇祗之时，信汝教之臣工，可敢立于祭坛之下，共襄国典？”
龙华民额头瞬间沁出冷汗，他强作镇定，试图在信仰与现实间寻找缝隙：
“大皇帝陛下明鉴……祭祀先祖，乃人伦孝道之本，主亦教导我等孝敬父母……然……然祭祀天地皇祗，涉及……涉及偶像崇拜……恐……恐与教义相悖……”
“相悖？”朱由校冷哼一声，“那朕再问你！朕乃天子，受命于天，牧养万民！朕与尔等罗马教皇，孰尊孰卑？
教皇是否有权废立君王？譬如那英王亨利八世，因婚姻之事便被教皇革除教籍！莫非朕登临大宝，亦需他万里之外点头首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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