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绪凌没有半句废话,直接将那个牛皮纸文件夹推到他面前的案几上。

        “江大人曾协理户部,看看这个。”

        江遇带着疑惑打开文件夹。看到官方卷宗时,他眉宇间并无波澜,这些他当年也曾经过手。可当他从夹层中抽出那张泛黄的朱砂草纸时,脸色瞬间变了。

        “这是……”

        “是真正的账目。”谢绪凌的声音没有起伏,“相差三十万两。被王显和他背后的人吞了,我父亲,是他们的替罪羊。”

        江遇的手指捏紧了那张薄薄的草纸,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他猛地抬头,死死盯着眼前的人。

        “你从何处得来?这东西……可信吗?”

        “父亲的书房。他临走前留下的。至于可信与否,”谢绪凌点了点草纸上几个模糊的印记,“上面有经手人的画押和私印痕迹,顺着查,总能查到源头。况且,江大人,你真的认为当年的案子毫无疑点吗?”

        江遇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他当然不信。当年他就觉得事有蹊跷,但主审是太师门生,又有慕家副将顶罪,所有线索都被斩断,无人敢查,也无人能查。

        “此事一旦发起,便是与太师一党不死不休。”江遇的声音压得很低,其中有忌惮,也有挣扎,“你可知后果?若败,慕家再无翻身之日。你,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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