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宴沉看着桌上那些足以致人死地的东西,第一次感受到了这个女人的可怕。她不是在临时起意,她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就为慕卿浔准备好了这一切。
“你……”
“我只是未雨绸缪。”柳如烟打断他,语气不容置喙,“我柳如烟的夫君,身上不能有任何污点,尤其是另一个女人留下的污点。”
她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替他理了理微皱的衣领:“光是这些,还不够。明日早朝,你得主动上奏折。”
“上奏折?”唐宴沉皱眉。
“对。”柳如烟直视着他的眼睛,“奏折里,不必说得太清。你只需提及,乡时曾有婚约,然‘家事生变,德行有亏’,此约早已作罢。如今旧事重提,恐有人借此兴风作浪,累及朝廷清誉,你心怀惶恐,甘愿受罚。”
她的话,如同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唐宴沉脑中的死局。
这一招,名为“以退为进”。
他主动请罪,姿态放得极低,将自己塑造成一个被旧事纠缠,却一心为公、不愿玷污朝廷声誉的无辜臣子。而那句含糊的“德行有亏”,则像一盆脏水,不偏不倚地泼在了慕卿浔的身上。
届时,朝堂之上,谁会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乡野女子,去为难一位圣眷正浓的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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