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水患是真,但筹款折子被驳,乃是内阁与户部之间的机密,从未在朝堂上公开议论过。

        慕卿浔却仿佛毫无察觉,继续说着:“国师还说,陛下您仁德爱民,甚至私下里考虑,是否要暂缓西苑的修葺,将那笔银子先拨去赈灾。他说,能为陛下这样的君主分忧,是他此生之幸。”

        哐当——

        户部尚书手中的酒杯脱手,摔在金砖上,碎了。

        唐宴沉的血,一寸寸凉了下去。

        西苑修葺的款项,是皇帝的内帑。这个念头,皇帝只在昨日的御书房,与内阁首辅和他三人议事时提过一句。除了他们三人,绝不可能有第四个人听见。

        她是怎么……

        皇帝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但他握着龙椅扶手的手,指节微微泛白。他盯着慕卿浔,那双洞察一切的眼睛里,第一次有了真正的深度。

        “国师……当真与你说了这些?”皇帝缓缓开口,每个字都敲在唐宴沉的心上。

        唐宴沉脑中一片空白。

        他该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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