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臣妇未曾听夫君提起过有这样一位‘密友’。”她特意加重了“密友”二字,“我只记得,前些日子府中失窃,丢了一枚先母留下的白玉垂珠佩。当时,慕姑娘恰好在府中做客,事后便不告而别。不知慕姑娘今日,可否为臣妇解惑?”

        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她不直接指控,只陈述事实,却将“偷盗”的嫌疑死死钉在了慕卿浔身上。

        一时间,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慕卿浔身上,带着审视与鄙夷。一个有偷盗嫌疑的乡野女子,竟敢出现在皇家宴席上。

        唐宴沉的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柳如烟此举,比他预想的还要狠毒。她是要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将慕卿浔彻底踩进泥里。

        他该出声的。无论如何,他该出声。可他的奏折早上才递上去,那句“德行有亏”,是他亲手写的。此刻若为她辩解,便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在他挣扎之际,慕卿浔开口了。

        她没有看柳如烟,而是对着御座上的皇帝,盈盈一拜。

        “回陛下,也回国师夫人。‘密友’二字,民女不敢当。”她声音清澈,不疾不徐,“国师大人只是怜我孤身一人初到京城,又无端被人泼了脏水,心中郁结,特意请陛下恩准,让民女入宫见见世面,散散心罢了。”

        她直接将问题抛回给了唐宴沉。

        皇帝的视线,果然转向了唐宴沉。那是一种带着压力的,探寻的视线。

        唐宴沉只觉得喉咙发干。他能说什么?承认?那他今日早朝的奏折就成了一场笑话。否认?可慕卿浔是如何进来的?难道要当众说其中有误会,将她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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