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医,你再说一遍?”慕卿浔坐在床沿,双手紧紧握着谢绪凌冰冷的手,没有回头。
“郡主……不,慕姑娘。”王太医躬着身子,不敢抬头,“谢世子他……他的心脉已经断了。那胸口的邪气,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它在……在吞噬世子的性命。这已经不是药石能医的范畴了,请……请节哀。”
“节哀?”慕卿浔终于缓缓转过身来。
她身上还穿着那件被血染透的衣衫,发髻散乱,脸上沾着干涸的血迹,整个人像一柄出鞘的、淬了毒的利刃。
“我让他活着,他便不能死。听不懂吗?”
“姑娘,人死不能复生,这是天理……”
“天理?”慕卿浔忽然笑了,那笑意却比冰雪更冷,“我刚从皇陵里逆了天,你现在跟我讲天理?”
王太医和身后的一众太医,吓得扑通一声全部跪倒在地。
“我等无能!我等无能!”
“既然无能,就都滚出去。”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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