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一边解开了自己的衣襟。

        借着火盆最后一点微弱的余光,慕卿浔清楚地看到,在他左肩的位置,有一道狰狞的疤痕。那疤痕的形状、长短,竟与她右肩上那道顽固的旧伤,一模一样,只是位置左右相反,如同镜中倒影。

        而他的心口,皮肤之下,隐隐透出一种不正常的青黑之色,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那里盘踞,侵蚀着他的生机。

        “这……怎么可能……”她的指尖发凉,手中的羊皮卷滑落在地,发出轻微的响声。

        “你每次催动内力,肩伤便会疼痛难忍。而我,每一次魂体不稳,你便会气血虚浮,对不对?”他平静地陈述着事实,每一个事实都像一把利刃,剖开她一直以来不愿深究的疑云。

        是了。她的身体时常会出现莫名的虚弱,大夫总说是思虑过重,气血两亏。她从未想过,根源竟然在这里。

        竟然……在他身上。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让她四肢百骸都冻结了。

        她看着他,看着那张熟悉的、冷漠的脸,忽然觉得无比陌生。愤怒和恨意像是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恐惧和茫然。

        “所以,你烧掉的那半幅画……”

        “那上面画的,是柳家的小公子,是你儿时的玩伴,是你的‘凌哥哥’。”谢绪凌的脸上,那道裂痕越来越深,痛苦几乎要从那裂痕中溢出来,“可他,早就在皇权倾轧和那场逆天改命的禁术里,死得干干净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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