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可能会己身造成威胁的姿态,都会遭到他们甚至可以被称为过激的反应。

        试想一下,足足四十多天的时间,这些战士都游走在生死的边缘,看到昨夜还在相互依偎入眠的战友在第二天清晨就有可能连尸首都找不全,那种来自于战争的极致残酷对人的心理是多么摧毁性的打击?在医院里,沉睡的伤兵差点儿没把巡夜查看伤情的医生给掐死的事件已经不是发生过一起两起。

        俞献诚没有第一时间下令朝五百米外占据了高地架起了机枪对自己部队形成巨大威胁的军队发动攻击,那都是极力克制的结果。

        和一营士兵们肾上腺素急速飙升,瞬间进入战斗状态相比,对面的晋绥军显然是懵逼的。

        他们压根儿没想到,仅仅只是一个小小的示威,也或者可以说是给对方一个小小的下马威而已,对方竟然犹如一支受惊的刺猬,“唰”的一下就张开了他们浑身的刺。

        六百多号人马,在刚刚进入可以攻击的范围,就迅速做出反应,步兵在迅速占据有利地形,机枪手在构筑火力点,还有,那些拿着黑短筒管子的家伙是干什么的?

        晋绥军惊呆了的各级长官们纷纷拿起自己挂在脖子上的望远镜,集体倒吸一口冷气,足足超过三十组士兵手里拿的,除了掷弹筒还能是什么?

        射程高达700米的日式掷弹筒,能在那个距离把山上的火力点炸成一片火海,独立团的一个营而已,掷弹筒这种近程压制火力竟然堪比日军一个大队。

        当然,这还是晋绥军没看到两公里外,赵二狗的炮兵连就像过节一样,正兴高采烈地把已经拆卸放在马车上的两门博福斯山炮快速组装。

        和步兵们一样,四十多天一直枕着大炮入眠的炮兵连战士们也有极强烈的战后综合症,在北平修整的一个月时间里,别说开炮了,就是炮都快给送完了连摸都没得摸,可差点儿没憋死人了都。

        这一接到命令组装大炮,那还不激动的跟过年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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