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师弟,坐。”

        姜漠迈步走近,真法催动,控制着岩土之炁的演变,一张坚硬、干燥的石椅就此破土而出。

        他落座老人身旁,调侃问:“您今天收获如何?”

        “钓了四尾几斤重的草鱼,待会给你熬点鱼汤喝?放点小酒进去,我记得你年轻那会儿,很爱喝那口鲜美的鱼汤。”

        “好,那就有劳您了。”

        姜漠回忆着过往的美好,三一门的饮食比较清淡,基于酒足精气,肉壮体魄的理念,他们与正一类似,不忌荤酒,也可婚配生子。

        年幼时,他修炼每回熬练筋骨,落得浑身是伤,帮他擦药舒络经脉,活血化瘀的是左师兄,而眼前的小头儿,总会心疼他,时不时跑山里的河沟捕鱼,给他煮一口鱼汤滋补。

        托得两位师兄的照料,他那段修行的岁月过得安逸又充实。

        一切恍若发生在昨日,一转眼,百年过去,如今陪伴在身侧的同辈,就剩这么一位小老头了。

        “何不把心中烦闷之事,与为兄说说?”

        似冲与姜漠相识大半辈子,可谓亲如手足,老人再怎么糊涂迟钝,也能感知到师弟那若隐若现的担忧,似在未雨绸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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