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从来都没有的感受,童年时期的羡慕,对家人、亲属的渴望,在这里得到了弥补。
哪怕是已经二十多岁,快三十岁,许多夜里,从噩耗惊醒的姜漠,依旧会默默流下热泪,他很珍惜眼前的一切,将宗门看作他最重要的“家”。
他害怕一切都是假的,害怕根本就没有人真正的对他好,害怕这些活生生的师兄、师弟,长辈们,哪一天突然就不在了,还是剩下他孤零零的一个。
1913年,妙晖道人坐化的前一个时辰,门外跪着一众弟子伤悲憾哭,唯独将姜漠唤进寝房,吐露心声,并委以重任。
时隔多年,他终于知道师父为什么在第二次回来时,变得那么落魄、憔悴。
原因在于妙晖道人的师兄成了北疆的邪修,实力之恐怖,远非他所能阻挡,任其犯下滔天杀孽,欺凌、奴役许多的部族,他也无能为力,甚至交手过后,还被打成了重伤,最终对方念在过往的旧情,才幸得一命苟活。
“漠儿.漠儿”
老人声音嘶哑,枯瘦的手紧紧地握着姜漠的手,眼里尽是不舍、遗憾、不甘,还有担心,诸多的情绪揉杂至一处,化作浑浊的泪水,却再无力气,说出半句。
“漠儿知道!漠儿知道!”
生怕老人听不见,留有遗憾,姜漠焦急而慌忙地道,字字清晰,声音带有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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