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两次的养寇自重阴谋被叶青识破,西军中那些倚老卖老的老一辈将军,大多被明升暗降,剥去了实权,如今只挂着虚职闲赋在家。

        唯有一个姚古,因第二次未参与其中,才侥幸逃过一劫,得以继续统领部分兵马。

        如今的西军将领,以年轻人为主力,他们血气方刚,占据了整个西军十之八九的官职,军中风气为之一新,少了往日的暮气沉沉。

        姚平仲正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身边的小将们闲聊,谈及边境烽火与兵家谋略,引得众人时而点头附和,时而争论不休。远处忽地飞来一骑探马,马蹄踏起滚滚烟尘,那骑手远远勒马,高声禀报:“将军,少宰仪仗已至五里外!”姚平仲闻言,眼神一凛,当即一夹马腹,乌骓如离弦之箭般冲出,直向仪仗方向迎去。

        马车内,叶青裸着上身,斜倚在软榻上,欣赏折浣香的曼妙舞姿。折浣香身披轻纱,莲步轻移,腰肢扭动间如柳絮随风,舞姿妖娆动人,引得叶青嘴角微扬,目露赞许。陆谦敲了敲车帘外的木头框架,声音洪亮如钟:“少宰,已到贵霜地界,前方似有兵马列队相迎。”

        叶青这才缓缓起身,几个丫鬟连忙上前,为他披上绣金官服,系好玉带,动作轻柔而利落。他掀开车帘一看,果然见几十骑人马风驰电掣般赶来,为首者正是姚平仲。

        “学生姚平仲,见过恩师。”

        姚平仲勒马停步,翻身下马,单膝跪地行礼,姿态恭谨。

        叶青笑道:“希宴,你来的恁快。”语气中带着几分欣慰。

        “听到有仗打,学生身边的这些汉子,早已磨刀霍霍,迫不及待了。”

        姚平仲起身,指了指身旁那些风华正茂的少年将领——个个面庞稚嫩却眼神锐利,盔甲上还沾着边关的尘土。叶青目光扫视一圈,见众人精神抖擞,满意地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你便不用回了,在此地修整几天,养精蓄锐。待粮草齐备,便率部进至女真云州大同府,保护金主周全。”

        肃慎人刚刚攻占上京,加上东京五十八州,地盘广阔,他们一时半会还消化不掉,内部纷争不断,料定不会轻易出兵前来大同,正是布防的良机。

        姚平仲需要防备的,不过是女真其他几个称帝的反王,保住金国皇帝比什么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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