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陆茵眼底满是真切的困惑,半点没有忆起的模样,宣原非但不恼,反倒觉得她这副蹙眉苦思、求知若渴的憨态十分可爱。
他将剥好的青梅递到碟中,指尖还沾着些许蜜渍,低笑出声:“四年前的观鹤楼前,你曾与另一位姑娘同去买过当时时兴的杏仁糖水,姑娘可还有印象?”
“观鹤楼……杏仁糖水……”陆茵喃喃重复着这两个词,心头猛地一震,握着茶盏的手指骤然收紧,指节微微泛白。
那段被她刻意尘封的往事,竟被宣原轻轻一语勾起,脸色也渐渐从方才的浅粉变得有些苍白,连唇畔的笑意都淡了下去。
她沉默片刻,才轻声应道:“应、应是有过吧。”
语气里带着几分不确定,像是在敷衍,又像是在逃避。
那是“应是”,分明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彼时她与陆萱都还是未及笄的年纪,京中稍有新鲜玩意儿,便总想着凑趣尝鲜。
那时候的姐妹情分,还没染上后来的门第算计与嫉妒猜疑,纯粹得像春日里未沾尘埃的柳芽——她们偷偷揣了私房钱,趁着午后府中清静,溜去观鹤楼买那每日限量的杏仁糖水,路上还为谁先尝第一口闹着笑。
可这份鲜活的记忆,总裹着一层难堪的糖衣。
四年前的她,因自幼贪食甜食,身形圆润得像颗滚圆的汤圆,走在人群里总显得格格不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