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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恭华被她骤起的火气惊得一怔,旋即凝眸细瞧——只见陈稚鱼粉面微红,一双美眸却燃着簇簇恼意,宛若燃了火的琉璃珠。

        她按捺下心头那丝异样,仍如往日般温笑着问道:“这又是谁惹我们稚鱼不快了?”

        陈稚鱼攥着拳,秀眉拧成了川字,几次张唇欲言,话未出口,眼底的委屈已先漫了出来,像浸了水的棉絮,沉甸甸的。

        “殿下难道未曾听闻那些风言风语?”

        恭华眸色微眯,不动声色地揣度着她的情态——几分真几分假,原是难辨的,可瞧她那委屈憋闷的模样自然流露,望向自己时眼底的水光不似作伪,便悄悄松了提防。

        她收了笑意,也不再装傻,毕竟那流言是经她手传出去的,其中分量,她比谁都清楚,再装懵懂,反倒显得虚假了。

        理清了思绪,她温声宽解:“倒是……听过几句。只是流言蜚语最是可畏,原也当不得真。”

        一句话,既表明了态度,又轻巧地将自己从“推手”的位置摘了干净。

        陈稚鱼却并没有因这份劝诫而松缓多少,冷哼一声:“传的活色生香,竟似有人亲眼所见一般,这也能算寻常流言?”

        恭华心头一动,从她语气里辨出了几分真切之情,暗自按捺住雀跃,面上仍一派平和,又问:“宣平侯回府后,就没有与你解释半句?”

        “他?什么也没说。”陈稚鱼垂眸,指尖捻着帕角。

        她没说谎,至少在她挑明那桂花糕之前,他自己是一字未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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