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那位殿下,可受得了他的手段。
……
行宫之行的末尾,恰逢一个阴沉闷热的日子,铅灰色的云压得极低,连风都带着黏腻的潮气。
皇家仪仗与官员队伍浩浩荡荡返程,陈稚鱼抱着女儿珍珍,坐在马车里,听着窗外车轮碾过青石板的声响,只觉浑身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些。
待马车停在合宜院门口,她抱着珍珍踏入院落的那一刻,鼻尖萦绕着熟悉的花香,竟生出几分恍如隔世的恍惚。
愿柳上前接过她手中的行囊,笑着打趣:“姑娘可算回来了,院里的花儿开得正好,奴婢每日都浇着水呢。”
陈稚鱼笑了笑,没有立即进屋去,反去了在廊下的竹椅上坐下,珍珍乖巧地靠在她怀里,小手攥着她的衣襟玩得不亦乐乎。
她望着院中熟悉的景致,轻声对身后的唤夏说:“还记得当时刚知道能去行宫时,心里不知多欢喜,日日盼着,总觉得是难得的景致。可如今从行宫回来,踏进这院门,才真正觉得踏实。”
“那是自然。”唤夏端来一碗冰镇绿豆汤,笑意温和,“姑娘的根在这儿,家里的一草一木都透着亲切,外头再热闹的地方,也比不上家里自在舒心。”
冰凉的绿豆汤滑过喉咙,驱散了满身暑气,陈稚鱼的心也彻底落到了实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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