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往高处走,原是天性使然,谁又甘愿困于泥泞,让日子一日差过一日?
她这两个弟弟,各有胸中丘壑,并非那等安于现状、甘居人后的性子。一个沉稳,埋首书卷只为胸中抱负;一个锐进,纵是年少也藏着向上攀爬的志气。
这般有追求的模样,倒让陈稚鱼放下心来——他们既知前路要自己闯,便不会耽于安逸,更不会辜负了这来之不易的机会。
她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暖茶入喉,熨帖了心底的波澜。
……
歇了半盏茶的功夫,陈稚鱼便带着陈砚往慕青院去请安。
陆夫人正歪在软榻上翻着佛经,见他们进来,虽抬了眼,那目光却有些空茫,指尖捻着的佛珠也停了半拍,才慢悠悠道:“来了。”
陈稚鱼扶着陈砚行了礼,陆夫人淡淡应了,问了几句陈砚在书院的学业,话里总像隔着层薄雾,心思显然没在这上头。
陈稚鱼瞧着不对,也不多叨扰,坐了片刻便起身告辞,陆夫人只挥了挥手,连送出门的意思都没有。
出了慕青院,陈砚也瞧出这位长辈的心不在焉,在阿姐耳边小声问了句:“阿姐的婆母一直都这样吗?”
陈稚鱼愣了一下,见他误会了,忙道:“别多想,婆母以前不是这样的,想是年关将至。府上事情多,应是被别的事忙了心神。”
陈砚就不再多问,他知道,阿姐说没事,那就是没事。若是陆家的长辈当真对自己有看法,阿姐定会提醒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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