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在情字上栽跟头,本就是稀罕事。
纵是陆家独子、圣上宠臣又如何?感情一事,从不论身份高低,众生皆同。
陆曜一路顺风顺水,如今也该尝尝这挫败的滋味了。
静室内,怀王脸上正露着病态的满意神色,旁站一年约二十七八的男子却蹙紧眉头,心里惊疑不定,上前一步道:“殿下,此时陆少夫人往外送信,可要属下去拦截?”
怀王抬手打断他,语气轻淡:“不必。她若毫无动作,我才觉失望。她想做什么,便让她去做——或许这信,是叫娘家人来接她回去呢。”
说到此处,他低低笑了一声,眼底满是期待和玩味,一副好戏不嫌事大的样子。
可笑意转瞬即逝,他又沉下声,道破另一种可能:“也或许……是去信给她在云麓的师父,邀人进京为陆曜看那脑疾。”
这男子名唤彭万理,听闻这话,脸色骤然一僵:“若真是如此,那更该阻拦才是!”
怀王抬眼瞥他,眼神冷淡如霜:“阻拦?为何阻拦?我倒要看看,他陆曜是真失忆,还是装失忆。”
彭万理一时语塞,忙辩解道:“殿下,那忘忧水是属下亲自喂进他口中,后来木姑娘来了,又哄着她再喂了一遍,他绝无可能记得过往!”
说到这里,他又急表明忠心:“您信不过木姑娘,那手下总不可能不听您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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