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你会怪我狠心吗?”萧怀沣道,“也许,你和皇姐一样,认为我应该说几句违背本心的话,去安慰母后。”

        “我曾经被生母虐待时,你没有说过一句叫我看开的话。这份善意,我至今感激。调换过来,我也不会如此劝你。”骆宁说。

        又说,“怀沣,这是你和母后两个人各自生出来的心魔,外人无法拯救。

        我痛苦的是,母后已经没了求生之念,她的心魔引导着她走向末路。”

        骆宁会替太皇太后难过,因为她大半辈子的努力,几乎化为泡影。

        仁宗驾崩,她白发人送黑发人;郑玉姮露出本相,她对她的栽培,全部付诸东流。

        特别是郑玉姮的事,叫太皇太后明白,努力挣扎、折磨自己,换来的全是“事与愿违”。

        她从未轻松活过。

        到了这把年纪,指望什么?每日早起时,心里盼着什么?

        从前想着做好皇后,苍生为先;同时也是个母亲。

        如今才觉,国运是注定的,人力在其中非常微弱渺小;而她作为母亲,似乎也没做出什么成绩,五个孩子折了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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