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换掉了喜服,穿一件簇新、颜色鲜艳的家常长袍,站在树影之下。
正午的日光筛过树梢,斑驳光圈撒了他满头满脸,越发衬托得他英俊。
骆宁眼眶有点涩。
前世她那个瘫痪残疾、草草了了残生的弟弟,长成了一个大人了。
在崔家族学一年了,崔氏子弟与夫子待他很和善,他过得开心,故而身上竟沾染了几分世家子的气度。
气质是耳濡目染中形成的,难以琢磨,可又实实在在存在。
“大姐姐,爹爹方才嘴歪了,请了太医去医治。你可要同我去看看他?”骆宥问。
“走吧。”
姐弟俩往骆崇邺的院子走去,走得很慢。
“他能撑到你大婚,真是不容易。今日宾客多,他大概太激动了,才又犯病。”骆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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