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被迫陷在局势里。
“我不会骂你。”裴应说,“我早已察觉到裴氏疲于应对。我们不同于郑氏、崔氏,我们耽于名声。”
“清贵”二字,限制了裴氏的进展,这些年早已窥得见衰败之相。
清高是没用的,需要有个人暗地里替他们敛财、壮势。从前那个人是嘉鸿大长公主,裴应的母亲。
母亲一走,清贵是裴氏的遮羞布,也是颜面。
将来要走向何方,裴应早有预计。
骆宁的话,没有激起他心中涟漪。他没有愤怒,更没有豁然开朗之感。
他甚至没有去想,她说这些话是为了雍王。
裴应内心一滩死寂。
这根紫竹笛,像层云后稀薄的阳光,照在了他心头。
他好像突然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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