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董崇就看到自己派去通信的族侄被人捆成粽子一样拖了上来,而后又看见刘羡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件,对他悠悠笑道:“董公,这信里写的是什么,应该就不用我念了吧……”
董衡等人已经面如死灰,而董崇还想挣扎,装作不知情的样子,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全不知情,若是我们族里有人做了错事,和马贼勾结,县君大可以自行处罚……”
刘羡却已经没了说话的兴致,让作为县尉的张固上来道:“县君早就猜出县里有人与马贼勾结,昨日设宴宽待董公、冯公与同公,无非就是想看看,是否会有人向呼延昌通风报信。”
“昨夜你们一走,就有人在路上盯着你,现在人赃并获,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吗?”
“这信上不是我的字迹,可以比对!怎能作为物证?”
“我都没说信是谁写的,董公怎么就要直接比对字迹呢?”
“你……你……”董崇被逼到急处,几乎想立刻抽刀杀人,可一众甲士堵住了庄门,他已经没有了任何倚仗,无论是想逃还是拼命,都几乎成为不可能的事情了。
这么想着,他几乎无话可说,最后长叹一声,终于放弃了抵抗,跪拜在地上道:“千错万错,都是在下一个人的错,我认罪伏法,请县君不要牵连无辜。”
他现在才明白,自己和这位新县君的差距有多大,无论说什么干什么,都早已经落在对方指掌里,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既然如此,再挣扎也不过是激怒对方罢了。
只是这一认罪,就代表着上庄董氏万劫不复了。
刘羡看他衰败的脸色,知道他内心的想法,又从人群中缓缓走出,笑道:“董公的罪孽,到底该怎么定,我说了是不算的,还得董公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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