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还想顺路去陆府找陆机一趟,再探探贾后的底。但可惜的是,陆机不在家中。陆耽告诉刘羡,这几日陆机一直在宫中未归,也对兄弟们吩咐,让他们一直待在府内,不要外出。
一切已是迫在眉睫,刘羡甚至能在风中闻到肃杀的味道。
次日一早,刘羡是被一阵怪声所唤醒的,一开始他以为自己是做了噩梦,被自然惊醒的,但随着听觉的渐渐复苏,他清晰地感受到声音的响动,既如同洪荒远古而来,笼罩四野不散,又如同漠北高天而来,交杂有黄沙草屑,悠长又绵远。
一旁的阿萝也被惊醒了,她揉着眼睛问道:“辟疾,大清早的,是哪里来的声音?”
但刘羡没有立刻回答,他一直侧耳聆听,直到声音彻底消散后,他才徐徐说:“是邙山传来的声音。”
“邙山?”
“这是河桥大营的军号声,是邙山的外军动了!听声音的距离,楚王的前锋已经开进到北郊了。”
说罢,他火速起身穿衣,用左手费力地套着袖子,同时对妻子说:“阿萝,你先跟家里人说,今天开始,不要出门,先看看事态的发展。”
阿萝感到很奇怪,刘羡应该早就做好了准备才对,为什么今日神色会如此紧张呢?但她并不开口质疑,而是拿来腰带给刘羡系上,同时帮他穿上鞋袜,而后自己也匆匆打理衣裙。
刘羡则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主院的屋檐下,把楼梯架到屋顶,迅速往上爬。在屋顶上站稳后,他踩着瓦片,咯噔咯噔地走到屋脊的最高处,而后向北方眺望,眼前的景色令他震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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