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司马伦却有点死缠烂打的意思,他又问:“那你说,我能做贤王吗?”
这话多少没有自知之明了,但刘羡明白过来,司马伦其实是想招揽自己。
果然,他听赵王继续道:“唉,过去我不懂政务,也不修德,在关西做了一些糊涂事,惹出了不少麻烦祸事,多亏了有你们这些良臣善后,我才没有铸成大错。现在国家正值危难之际,我身为宣帝之子,宗室之率,不敢不痛改前非。可我天资受限,不辨贤愚,需要有良臣辅弼,也就是你啊!怀冲,能助我做一名贤王吗?”
这番话司马伦说得很不流畅,感情也不深刻,刘羡一听就知道,他这是临时背的稿子。
刘羡在内心里觉得好笑,他想:早就知道赵王愚蠢,可眼见更胜闻名,哪怕和天子相比,赵王的愚蠢也并不逊色。孙秀还真敢让赵王招揽自己,他哪里来的自信?
不过话说回来,赵王表现得如此殷勤,他也不好冷漠拒绝,就含糊其辞说:“殿下若遇事有什么困惑,当然可以来信问我。”
言下之意,刘羡不会提供除了回信以外的任何帮助。不过赵王哪里听得出来?他只当是刘羡应允了,就让司马荂过来领着刘羡入席。
不过有一件事出乎刘羡预料,那就是这些旧日同僚们到的很齐。皇甫商等人自不必说,就连孟观也到了。作为最后平灭叛军的都督主帅,孟观和赵王、梁王是没有多少情谊在的。
不过转念一想,倒也正常,毕竟关西平叛是孟观的得意之作,此时有一个能公然夸耀的机会,他怎么会错过呢?
果然,刚一落座,就听到大家在谈关西的往事,也在议论现在关西的一些近况。
皇甫商的兄长皇甫重此时已经升迁为秦州刺史,相互之间经常有联系,他对大家抱怨说:“河间王去了长安后,在着手重组征西军司,张方和李含这两个小人,可算是交上好运了。河间王很看重他们两个,表举李含为征西长史,张方为振武将军,一文一武,好似左膀右臂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