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探微独自一人推开那扇门,人去楼空,空洞洞的,荡满了萧瑟的凉风。
小榻还在,炭火盆还在,残余着墨迹,一景一物皆如前世的样子。
瓶上插着一枝素馨,却已经枯萎了。
隆冬,这里一定很冷吧。
他坐在了小榻上,指尖轻轻摩挲着被褥,仿佛空气中还荡漾着她的味道,有个谁还躺在这里,患着病吐着血,可怜巴巴含泪说,姐夫,好冷,我好想你,今夜你要陪我。
室内一片晦暗。谢探微抵了抵额角,前世确实发生了很多事,但现在是今生了。
他以为她会一如既往,没想到她变了,连虾须镯也要扔,连喝杯茶也要藏心思。
昨日相见,她眼底有某种新鲜而明亮的东西,和前世显然不同了,甚至让他看不懂。
瞧她那副样子,是还拥有前世记忆,耿耿于怀,还在……怪罪他?
当年余咸秋无子,他给足聘金,她为妾生子,天经地义。后她冒犯主母,在府邸屡生事端,纵容婢女偷窃,他也没计较。
他并不欠她。他只是不爱她罢了。难道不爱就是亏欠,不爱,他就有罪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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