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嫱只感觉自己的意识仿若被他的唇齿一寸寸抽离,终于,在她即将软下去的那一瞬,对方又低下头,狠狠捞起她的身形。
他带着酒气与血腥味,咬上她的唇。
脖颈间一片水渍,卫嫱已然分不清那是什么了,更来不及感受那阵疼痛。她尝到了自己鲜血的味道,竟有几分腥甜。
假山后的不远处,似乎还有人在奏琴。
琴声清越,不绝如缕。
他弹的好像是那把“嗣音”。
夜很深了。
兄长有夜盲之症。
自卫嫱记事起,兄长便患有这种眼疾。
阿爹离世后,兄长的眼疾愈发严重,有时甚至会严重到影响日常出行。于是每逢深夜,阿兄便闭门不出。若是他想出房中散心,卫嫱便会陪着他,搀扶住他的胳膊,带他走过那一条铺满月色的小路。
如今夜幕深深,兄长眼前应是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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