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履飒沓纫袖飞扬,一双妙目水光潋灩,如此美人哪敢肖想她心里住只豺狼。

        孟苛心里一时热一时冷,“我一直在纳罕,石舫主若幻化成形是那般模样,果然姿容胜雪,心如蛇蠍,若是您魂消骨烬,崑山玉碎,还真让人怜惜哀婉您红颜薄命。”

        她幽暗的瞳仁不屑的对着他,“谄词贬用,您惯会计较。”

        他眼睛若两个猩红的豆灯,“计较不计较,总得由苦主说了算吧。”

        “我早就提醒过你,你桌上的那只金蟾太小,摆放位置又不对,所以招不来财,最要命的是——嘴巴太大。”

        “嘴大吞金嚼银,不如媞祯姑娘把脖子抻过来,给我的金蟾开开光。”他手猛提钢刀,几乎一瞬寒光数立,身後千刀以待。

        媞祯一粒粒拨弄着自己手腕上的碧玺玉珠,方要抬足迫近,後面忽然揽出一个圈,把她掖了回去。

        那庙室本就光线昏沉,温钰整个身子都笼罩在腥光暗影中,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他身後小小的一隅。

        媞祯的手在空中微顿,愣怔个当头。

        早知端慧太子人美心善,没想到真是人美心善。

        “小公子是要英雄救美?”孟苛抹了抹刀。

        温钰端详着他不语,孟苛偏头单眯了一只眼,“罢了罢了,待会你俩一块上路,这账今儿不算是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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